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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猎人》的自然生态美学特征(3)

来源:艺术研究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0-07-28 23:01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伊纳里多利用镜头画面中呈现的自然生态之美,为人物情绪的表达和思想的律动起到辅助表达的功能。休·格拉斯在自然中重塑的信仰和重获的力量,正是

伊纳里多利用镜头画面中呈现的自然生态之美,为人物情绪的表达和思想的律动起到辅助表达的功能。休·格拉斯在自然中重塑的信仰和重获的力量,正是因为他在荒原中求生、逃出荒原的过程中,始终在不断地与自然进行对话,从中找到支撑他前进的动力和信心。

在休·格拉斯确定了儿子霍克已经死去以后,镜头对准远方山巅之上流动翻滚的云层,在长镜头的注视下,翻滚的云层后面是闪动着温暖光芒的太阳。镜头视角中同时蕴含着危险和希望。休·格拉斯长时间地在冰面上行走,两侧是密林和雪山,头顶之上则是浓密的透着微弱光线的厚厚的云层。大自然始终在注视着休·格拉斯,他始终在行走的过程中环顾四周,同样映入观众眼帘的大自然的壮美也给予观众震撼人心的力量,在诸多镜头画面的呈现之下,观众也愿意去相信,支撑着休·格拉斯走到人类社会的力量同样源于大自然。

四、结 语

在电影《荒野猎人》中,导演伊纳里多进行了一次电影语言的实验,他通过休·格拉斯的荒野求生和复仇,表现了人与自然抗争的生态之美,以及人心比自然更为凶狠的人类社会的欲望法则。伊纳里多想通过《荒野猎人》唤醒人类体内的原始力量,这种力量是支撑休·格拉斯走出荒野的自然生命力,也是众多美国历史中的拓荒者对抗自然、改造自然、敬畏自然,从自然中汲取的不竭力量。当复仇成功的休·格拉斯望着森林深处,爱人的影像再次显现,他终于懂得,在生与死的周而复始的循环中,生命的珍贵与奇迹才会显示出自身的光彩,这一切都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而这一切也是导演伊纳里多想要表达的思想主题。

[1] 吕博飞.伊纳里多:严酷环境成全《荒野猎人》[J].电影世界,2016(01).

[2] 文劲松.浅析冈萨雷斯电影人物的隔阂与聚合[J].电影文学,2012(12).

[3] 郑月.多源·散乱·非线性——伊纳里多的电影叙事结构对现代人精神境遇的映射[J].当代电影,2010(09).

[4] 吴亦昊.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美国生态电影研究[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4.

自然生态美学生长于生态学与美学交织处,是在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和人的现实审美需求之间找到的结合点。生态美学研究发端于人类社会迫在眉睫的转型危机,从工业时代到后工业时代,从工业文明到生态文明,人类要对工业社会推进造成的环境破坏和生态破坏进行反思。生态美学与电影艺术的结合是大势所趋。人类要从艺术的视野对凌驾于自然法则之上的“人类中心论”反思,以艺术的视角和方式探索生态美学的理论内容以及相应的审美价值。墨西哥导演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执导的剧情片《荒野猎人》,再现了美国历史上真实的拓荒者休·格拉斯的传奇经历,呈现了近年来大银幕罕见的原始自然生态法则。电影《荒野猎人》具备成为典型的生态美学与电影艺术结合的研究文本的条件,从故事剧情到角色设计,再到影片的电影美学,都做到了严谨的艺术构思与呈现,实现了艺术表现力的同时也具有适应市场发行的商业电影价值。一、人与自然博弈的生态之美自然生态美学基于人与自然的关系提炼的审美价值,关键点在于研究人与自然的多维互动关系,人类与自然在自然美学的研究视域中处于同一水平线,没有孰高孰低,或孰强孰弱,也唯有如此才具备研究的价值和意义。早在大英帝国创造的辉煌的蒸汽时代,工业文明的推进将人们的美学研究带入机械美学视野当中,人们对于科技之美、机械之美和工业之美的欣赏需求使其得到了大力发展。21世纪,人类社会已经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逐渐背离了人与自然和平共处的生态原则,“人类中心化”是越发先进的人类社会的主要特征。从工业时代转向后工业时代,人类社会要从内部开始改变,重新认识到人与自然的平等关系,用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可持续发展的原则发展人类社会,而非现今人类主宰自然的错误论调。自然生态美学强调人类回归自然,尊重自然,重新建立与自然的有机关系,这无疑应当成为当今人类共同的美学思想和审美理想。但是,人与自然和平共处、和谐共生的生态美学,并非一味地强调蓝天白云、巨树参天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生态美学是一种对于生态法则的美学提炼,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同样是生态美学表达的方向和重点。导演伊纳里多将自然生态美学融会贯通在电影《荒野猎人》之中,作为真实历史人物存在的休·格拉斯(Hugh Glass,1780—1833)是美国历史上一位真实的拓荒者,也是一位民间传说中的英雄。他被灰熊袭击后,同伴将他抛弃在荒野,但他凭借顽强的意志力和对生存的渴望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休·格拉斯虽然身处历史之中,但他作为拓荒者对蛮荒地带的探索,以及对于生命的渴望和斗争,都对于身处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的人有着深刻的启示性。而休·格拉斯的生存意志、与大自然对抗求生存的决心,也与生态美学理想存在重合的地方。导演伊纳里多也想通过休·格拉斯的荒野求生和复仇故事,告诉观众一段关于自然、生命的动人故事,虽然手无寸铁的人类在大自然中处处受到威胁,但是凭借一双手和头脑,人们依然能够征服自然且依赖自然生存下来。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饰演的皮草猎人休·格拉斯,先是被熊袭击成重伤,又被同伴杀死了儿子,并将他抛弃在荒野之中等死。他的脑海中始终响彻一句话:“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你就要战斗。”凭借巨大的求生意志,身负重伤的休·格拉斯爬出了坟墓,棕熊将他的喉咙划破无法喝水进食,他就将火药撒在伤口上然后点燃来治疗伤口。为了能够在自然中生存下去,他生吃活鱼和野牛肉,跳进冰冷的河水中逃避里族人的追杀,甚至为了避免冻死,掏出了死马的内脏,赤身裸体钻进马腹中躲避暴风雪。抛开复仇主题不谈,身负重伤的休·格拉斯在条件严苛的荒野中凭借坚定的意志力生存下来的故事,闪烁着现代社会人们不具备也不曾想象的力量,这种力量是与自然的对抗过程中从自然中汲取的力量,是人类的生命与自然万物的生命息息相关、生息共存的内在关联。这种人与自然生命的关联与博弈,是导演伊纳里多表达的核心生态美学,力量的传导和生命的延续过程中绽放的美学火花是电影《荒野猎人》最夺目的光彩。二、历史观照下拓荒者形象之美拓荒者休·格拉斯有着《老人与海》中圣地亚哥式人物与自然斗争的精神。同样是与自然、与自己做斗争,圣地亚哥从力大无比的大马林鱼身上汲取了与自然抗争的力量,大鱼越是锲而不舍地企图挣脱圣地亚哥的鱼钩,圣地亚哥越是迸发了新的力量牢牢地钳制住它,圣地亚哥与自然的博弈同休·格拉斯与自然的抗争如出一辙。然而,休·格拉斯在美国历史上是真实存在的一位拓荒者,他的生命赞歌甚至成了流传于民间的一个传说,成为美国文化中的英雄人物。历史赋予了休·格拉斯这一人物形象强烈的真实感,休·格拉斯从外形到性格都极具个人魅力,散发着原始的凶猛和野性的美感。休·格拉斯身上体现的正是一种自然之美、生态之美,他身为一名拓荒者、一名皮草猎人对于自然环境的了如指掌,对分布、居住在森林之中的部落族群的熟悉,都让他与自然环境和谐共生,体现出强烈的生态意识。休·格拉斯性格中的忍耐、果断、坚定、勇敢,外形的不修边幅和狂放不羁,使其呈现在大银幕上的是一名男性荷尔蒙旺盛的原始男性形象。他十分忠诚、有责任感,对他的雇主安德鲁·亨利忠贞不贰,为了整个打猎团队去猎杀麋鹿补充食物,在捕猎队伍遇到里族人的袭击时,迅速做出判断将伤亡降到最低,也在适当的时候选择弃船逃生,即便周围人不理解他、诋毁他、挑衅他,他也用男性的意志力和包容力忍耐下来。休·格拉斯拥有卓越的捕猎技巧和荒野生存技能。虽然影片开始的休·格拉斯带着两个人去打猎片段中,并未耗费过多的时长和镜头,在众人小心翼翼地接近猎物时,休·格拉斯做出的判断和指挥,以及最后猎物顺利捕获的结果,已经让观众能够对他的捕猎技能略知一二。真正体现出休·格拉斯生命力顽强的是他与熊搏斗的情节。提前动身去丛林深处探路的休·格拉斯遇到了棕熊的袭击,在身体多处被熊抓伤、皮开肉绽、血流不止的情况下,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生命,对生存强烈的渴望使他被熊打掉了猎枪,割破了喉咙后,仍然用匕首与熊做最后一搏,最终捅死了棕熊。这在随后赶到的捕猎队伍同伴眼里是几乎不可能赢得的胜利。被熊所伤的休·格拉斯无法开口说话,无法喝水,无法进食,无法走路,奄奄一息的他被利欲熏心的约翰·菲茨杰拉德和懦弱的吉姆·布里杰掩埋进浅坟,待同伴走后他挣扎着爬了出来。休·格拉斯用手臂的力量拖着残破的身体匍匐爬行,为了补充体力,他甚至找到同伴吃剩的动物骨架,从缝隙中抠出风干的肉来吃。目睹自己的儿子霍克被菲茨杰拉德捅死,复仇的怒火在休·格拉斯的体内燃烧,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成为支撑他活下去的最大动力。休·格拉斯没有死在大自然的手中,却被同类企图谋杀、放弃。大自然让他付出了肉体的创伤和血的代价,而同类则杀死了他的儿子,将其视作负担放弃了对他的拯救。人性的黑暗面比棕熊锋利的爪子更凶狠,甚至有着更具毁灭性的力量,这种对比冲突不能不让观众去思考自然与人性,深入丛林的拓荒者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与自然搏斗,而被同伴残杀的凶狠则更令人绝望。历尽磨难的休·格拉斯顽强地生存了下来,最终走出荒野,并对凶残、灭绝人性的约翰·菲茨杰拉德成功复仇。自始至终,休·格拉斯都遵循着丛林法则,他是彻底的自然法则践行者,他对自然存有敬畏之心,同时又像圣地亚哥老人一般不断地与自然进行抗争。复仇虽然是使他走出荒野的主要动力,但他对生命的渴望同样也是支撑他走出荒野的动力之一。在真实历史的观照下,休·格拉斯的人物形象散发着打动人心、赐予人力量的光芒。三、镜头中的自然生态之美导演伊纳里多为了创造直指人心的艺术真实的力量,在影片《荒野猎人》中从头至尾坚持使用自然光,没有用一丝的辅助光,让全片始终沉浸在雾气迷蒙的灰暗之中,荒野和山峦边界透出的幽蓝的光线勾勒了片中呈现的大自然之美,震撼人心。为了追求影片完全的自然光线,拍摄一些镜头时,每天甚至只有一小时的时间能够达到导演伊纳里多要求的效果,影片的拍摄进度缓慢,在严酷的环境之中,影片的主创人员和演职人员拍摄电影的过程同样也是一次肉体和精神的洗礼。虽然在很多评论家的眼中,这部《荒野猎人》有着纪录片的艺术视角和表现手法,但是伊纳里多在片中运用的大量空镜头、长镜头,对大自然环境的镜头展示,为影片表现的生态美学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皮草猎人休·格拉斯是影片《荒野猎人》的主角,然而自然环境同样是影片的另外一个主角,作为与休·格拉斯代表的人类的对立面,自然环境是表现生命之美、自然之美的重要“角色形象”。因此,大量展示自然环境、呈现自然之美的镜头就显得十分重要。影片开头逆着林间河流运动的镜头逐渐将森林环境收入画面之中,黑色的树根,潮湿的环境,潺潺流淌的河水,危险、恐怖的森林环境在镜头的运动中呈现出来。随着镜头向上拉动,森林边缘处的温暖光线投射到镜头之中,点亮了整个画面,远处的雾气中一头歇息饮水的麋鹿走入画面,三个人的猎枪同时指向了麋鹿。在简单的镜头运动和画面构图的过程中,无须对白语言的交代,观众已经能够明白情节内容,理解剧情,弱肉强食的自然生态法则也呼之欲出。伊纳里多利用镜头画面中呈现的自然生态之美,为人物情绪的表达和思想的律动起到辅助表达的功能。休·格拉斯在自然中重塑的信仰和重获的力量,正是因为他在荒原中求生、逃出荒原的过程中,始终在不断地与自然进行对话,从中找到支撑他前进的动力和信心。在休·格拉斯确定了儿子霍克已经死去以后,镜头对准远方山巅之上流动翻滚的云层,在长镜头的注视下,翻滚的云层后面是闪动着温暖光芒的太阳。镜头视角中同时蕴含着危险和希望。休·格拉斯长时间地在冰面上行走,两侧是密林和雪山,头顶之上则是浓密的透着微弱光线的厚厚的云层。大自然始终在注视着休·格拉斯,他始终在行走的过程中环顾四周,同样映入观众眼帘的大自然的壮美也给予观众震撼人心的力量,在诸多镜头画面的呈现之下,观众也愿意去相信,支撑着休·格拉斯走到人类社会的力量同样源于大自然。四、结 语在电影《荒野猎人》中,导演伊纳里多进行了一次电影语言的实验,他通过休·格拉斯的荒野求生和复仇,表现了人与自然抗争的生态之美,以及人心比自然更为凶狠的人类社会的欲望法则。伊纳里多想通过《荒野猎人》唤醒人类体内的原始力量,这种力量是支撑休·格拉斯走出荒野的自然生命力,也是众多美国历史中的拓荒者对抗自然、改造自然、敬畏自然,从自然中汲取的不竭力量。当复仇成功的休·格拉斯望着森林深处,爱人的影像再次显现,他终于懂得,在生与死的周而复始的循环中,生命的珍贵与奇迹才会显示出自身的光彩,这一切都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而这一切也是导演伊纳里多想要表达的思想主题。[参考文献][1] 吕博飞.伊纳里多:严酷环境成全《荒野猎人》[J].电影世界,2016(01).[2] 文劲松.浅析冈萨雷斯电影人物的隔阂与聚合[J].电影文学,2012(12).[3] 郑月.多源·散乱·非线性——伊纳里多的电影叙事结构对现代人精神境遇的映射[J].当代电影,2010(09).[4] 吴亦昊.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美国生态电影研究[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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