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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起源论文:文学艺术的起源理论研究(2)

来源:艺术研究 【在线投稿】 栏目:综合新闻 时间:2020-07-13 10:46

【作者】:网站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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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弗雷泽在分析原始巫术时指出:原始人“隶属于过去,隶属于祖先的灵魂。祖先的阴魂好像用一根铁鞭统治着他,他必须服从那些不成文的法律。”(51)祖先

弗雷泽在分析原始巫术时指出:原始人“隶属于过去,隶属于祖先的灵魂。祖先的阴魂好像用一根铁鞭统治着他,他必须服从那些不成文的法律。”(51)祖先在原始人心目中有着不可替代的首要性和无法排除的影响力。这种现象既决定着原始仪式首先要以祖先为祭祀对象,又说明了祖先祭仪已经使这位被祭祀者深深刻印在原始人心中,祖先已具有神灵般的威慑力,而且说明,在神灵崇拜产生之前,祖先崇拜已有了深远的根基。

神灵观念源于祖先祭祀,这一点还可以在印度史诗中得到验证。布洛克本的研究指出:印度史诗的中心信仰在于诵唱英雄的故事,并由此将他作为一位神灵来召唤。“在当地传统中,死亡事件作为故事的‘生成点’(generativepoint)而发生作用。它导致了神格化,导致了崇拜,导致了祭仪,因而最终导致了叙事,这种叙事伴随着仪式而得以演述,以召请死者魂灵的降临。”(转引自纳吉65)需要指出的是,在此,我们和哈里森一样沿用“舞蹈”、“歌唱”这些概念,其实还远不是在现代意义上来使用这些概念,它们并不属于现代意义上的文学艺术,而只是一些集体性的有规律的行为模式,或者可以采用叶朗的说法,称之为“原始形象符号活动”。

原始仪式中发生的这一转化对于人类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它开启了人的真正的精神空间。如果说,在神灵观念出现前,仪式活动及包含其中的舞、歌等原始形象符号活动总体上还停留在身体感知水平的话,那么,神灵降生之后,这一切都具有了完全不同的意义,它与神相关联,并因此具有新的精神性向度,这就在原始形象符号活动向文学艺术转化过程中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尽管这些原始形象符号活动可能仍然是劳动、狩猎、战争等行为的模仿,以及感叹叫嚣呐喊,却因其与神灵相联系而具有精神指向,已经超越了种种日常活动。虽然它还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文学艺术,但与人类其他实践活动区隔开来了。这些与神相联系的舞、歌等原始形象符号活动不再仅仅给仪式参与者带来身体快感和狂欢,同时还因其与神相联系、相沟通、相融合而具有神圣价值和超越性,并为人带来崭新的体验和精神慰藉、精神愉悦。人与神的结合终于导致人的身体、感官与精神的结合。人与世界的关系也因此得到极大的拓展,世界对于人来说不再仅仅是物质对象,它同时展开另一个辽阔、虚无的精神空间。

从上面的分析中可以看到,以互渗律为特征的原始思维本身也有一个漫长的发展演变过程,它从混沌初开时的物物互渗、物我互渗进而扩展为客观对象的直观表象与主观抽象的精神性意象的互渗。布留尔从大量的人类学材料中看到,对原始人的思维来说,几乎不存在我们叫做现象的原因的那种东西,它的前关联毫不迟疑地确定着从某种感觉印象到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的直接转换。

严格说来,甚至不能说发生着的事物需要解释,因为正是事物发生着的那个时刻,原逻辑思维立即形成了一个关于以这种方式表现着的看不见的影响的表象。事实上,对原始人来说,他周围的世界就是神灵与神灵说话所使用的语言。原始思维记不得是在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语言的,它的集体表象的前关联使这种语言完全成为天然的东西。(375)按照原始思维的互渗律建立起来的集体表象的前关联,确如布留尔所说是“天然的东西”,但是,某种感觉印象与看不见的力量(神)的表象的关联,却必须以对看不见的力量(神)的感知并建立表象为前提,而原始仪式活动恰恰为此提供了最好的演练学习机缘。仪式让原本不可见的东西成为一个具体可感的形象,成为仪式参与者共同的感官对象,原始思维正是在仪式活动演进过程中学会这种与神交流沟通的语言的。

在《数的崇尚》中,庞朴从古文字学角度对“无”做了深入探考,他认为,无、巫、舞,三位原本一体。“无”的象形文字表示一个人手执牛尾或茅草在跳舞的形象。远古人跳舞,并非为娱乐,而是为祈福:祈求农作物丰收,他们就模拟农作的动作;祈求出猎大获,就模拟猎物的动作。这些动作叫做“舞”,也就是“无”。“舞”所奉献的对象---种种神灵,由于看不见,无法明其形,便也用“无”来表示。善于从事跳舞、善于揣摩对象“无”(神灵)之喜怒的人,慢慢以其专长而被称为“巫”。因此他说:“巫之所以称巫,原来因为他们负责同‘无’打交道。‘无’又是什么?原来是‘舞’所献媚取悦的神灵。”(11-12)随着人类实践发展,原始思维日渐趋于解体,原始仪式活动衰落了。原先包含于仪式活动并与其融为一体的各种原始形象符号活动,由于其本身同时具有娱神、娱人的功能,在离开仪式之后,同样在民间得以流行,并且因为不再受到仪式的严格约束,反而迅速发展起来了。在这个过程中,由于离开了仪式的神圣空间,由于神的观念淡漠了,这些活动中由神占据的位置也空缺了,神成为不在场的在场,仅遗留下模糊的、虚无的影子。神灵离去后,诸如“舞”等形象符号活动原有的神圣性也日渐淡薄,并转变为本雅明所谓的“灵韵”,一种含混的形而上的精神意蕴,一种没有神灵的“无”(虚无)。可以说,宗教是人通过仪式与神灵打交道的活动,而被神遗弃后的“舞”等活动则是人借道于它与“无”(虚无)打交道,与无边无垠的精神世界打交道。人与世界之间建立起一种全新的关系。

文章来源:《艺术研究》 网址: http://www.ysyjzz.cn/zonghexinwen/2020/0713/38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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