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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作品“模式”的认识论隐喻 ——基于安伯(3)

来源:艺术研究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0-08-28 18:05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在音乐创作中,为了增强听觉心理的稳定感,固化与强调听觉理性的秩序,也有很多类似语言超量现象的产生。20世纪之前的西方严肃音乐种类,绝大多数

在音乐创作中,为了增强听觉心理的稳定感,固化与强调听觉理性的秩序,也有很多类似语言超量现象的产生。20世纪之前的西方严肃音乐种类,绝大多数都有着自己的句法、调性与和声等规则体系。这一规则体系也能使得音乐如同语言一样具备意义,可以组织起一个类似于语义生发的过程,从而在聆听过程中捆绑听众的心理期待与形式审美之满足。为此,艾柯援引了伦纳德·迈耶(Leonard Meyer)的音乐“格式塔”理论?,认为在音乐聆听中“仅仅由于‘结束了’这一事实,这样的循环具有了意义:刺激-危机-出现的努力-突然产生的满足-秩序的重新建立”?。也即在一段完整的音乐聆听中,会形成一个完整的意义心理结构。随着音乐逐渐走向不稳定的矛盾危机状态,这种状态会在音乐形式趋向稳定的“努力”下,产生越来越强的期待感,这种期待感被最终满足后,秩序感重新建立,形成了音乐完整的“心理意义”。为了说明这一点,艾柯例举了巴赫的《小步舞曲》(谱例1):“在第一小节的前两拍涉及的是大调fa的完美和谐程度;第三拍的sol和mi构成起主要作用的和声,其目的显然是以最基本的节奏变动使主音更明确;在第二小节,主音再次准确强化。”?

谱例1

这一不断强化主音和调性的旋律走向,意在不断强化听众的听觉理性,巩固音乐的秩序感。这种方式,透露着音乐作品利用信息超量制造熵负的隐喻。

2.音乐作品秩序解体之熵增隐喻

如同香农()把信息当成数学概率系统,并以此解决了“信息熵”的问题,艾柯同样宣称:“一部传统的器乐曲是一种概率系统。”?这一概率建立在调性规则、和声体系等音乐的秩序之内,比如传统的和声学,规定了和声连接的方式,而调性功能体系却为旋律的走向、发展以及音之间的倾向提供了能够用概率来计算的依据。在这一秩序下,音乐创作的规则难以打破,使得西方传统的音乐作品具有很低的熵值。但随着20世纪先锋艺术的兴起,十二音体系作品的诞生,西方音乐作品创作普遍产生了音乐信息的“熵增”(Entropy increase)现象。因十二音体系建立了一个全新的规则模式,这一模式不但给传统的音乐创作体系带来了混乱,也将基于调性音乐与听众之间稳固的交流体系打破,使得调性体系语境下,基于听觉与心理期待中的音与音之间的倾向性被消除,从而乐音连接的概率平均化,导致声音组合的状态数目大大的增加,作品的形态存在着更多样的生成可能。因而,序列音乐在微观状态上较传统音乐作品更为无序化,这种不确定性的增加,使得乐音的组合有了更多的“或然性”(Probability),于是产生了音乐作品的熵增隐喻。

这一点上,罗艺峰教授也有与之大致相同的看法。他认为,20世纪初的音乐“因果链条断裂了,音乐中偶然出现的因素愈来愈多,音乐的严密组织开始在解体。‘熵’这个概念,即表示这一解体的程度。”?但与艾柯不同的是,罗艺峰认为十二音体系是一种再组织化的新音乐秩序,依据这一音乐创作新规则所写作的作品,相对于传统音乐作品模式而言,是一个熵增模式。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十二音作品模式是否正在不断强化着全新音乐系统中的听觉规则,从而制造音乐听觉心理的“熵负”呢?所以,音乐作品模式的“熵变”隐喻,绝不能脱离音乐创作的规则系统而论。

(二)音乐作品模式作为“场”之隐喻

艾柯在对作品的开放性进行论述时,也非常偏爱“场”(Field)理论,书中很多关于场的词汇被用于讨论先锋艺术,如关于诗歌信息的“语义场”(Field of connoted meanings)和关于审美体验的“美学刺激场”(Field of aesthetic stimuli)等,而在探讨音乐作品和非形象艺术时,艾柯援引亨利·布瑟(Henri Pousseur)的观点,使用“可能性的场”(Field of possibilities)?来形容作品模式中的开放形式,也即把作品的有机整体作为可能性的场之隐喻。“场”是物理学中的重要理论,抽象来看,它已经成为一种思考与描述物质世界的新方式。“场”的形象,如同法拉第(Michael Faraday)虚构的“电场线”(图1)一般,在不同电荷相互作用的情景中,构建着不同样式的关系线网,场域中电荷的每一次运动和变化,都会牵动着预示关系的电场线的整体变化。

图1

音乐作品“场”的隐喻便建立在这一层面,有别于西方传统音乐创作模式,在先锋音乐创作实践中,作曲家将作品碎片化、零散化,强调将这些片段随机组合进行演绎,使其不再具备确定的连接形式与叙事结构,仿佛一个包含许多微观粒子的系统,“碎片”(电荷)之间的相互作用充满了“偶然”与“机遇”,形成了一个可能性的场域,在音乐作品的演绎中造就着不断的运动与变化。为此,艾柯例举了亨利·布瑟一部极具偶然性的电子音乐作品——《交替》(Scambi)。此作具有可变的结构,因此在每次制作时都会得到不同的成品。它的一部成品于1957年在“米兰电台”被制作,在演绎过程中共有16对“声音层”(Layers)可供选择,具体操作时,这些声音层的首尾之间可随意组合,亦可相互叠加来形成复合式的电子声音效果。从作品的实际听感来形容,白噪声贯穿于作品始终,作为各类偶然却又似曾相识的突发声音的背景而存在。同样,斯托克豪森的一些创作也具备类似的特点,其作品《钢琴曲Ⅺ》运用了开放曲式和音群作曲法,演奏者可以在19组音群中自由选择,并且根据需要配置不同的演奏技法、速度和力度,从多个方面体现了作曲家对演绎的偶然与形式的开放之追求。

文章来源:《艺术研究》 网址: http://www.ysyjzz.cn/qikandaodu/2020/0828/65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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